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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粒尘土,飘过薛家窑(外二首)

沂蒙文苑

2018-06-16 08:3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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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善东

一个以窑命名的村庄

它的子民注定以窑为生

于是,除了我们熟悉的炊烟

它还有不一样的烟火


询问最年长的老者

也不知是谁,在窑中放下第一粒火种

反正很久以前,久到记不清时间

从此,这个村庄与火结缘

谁也不知道,还会烧多久

反正他们知道,幸福的日子

离不开火与汗的锤炼


每一脚落下,总会踩到碎片

每一堵土墙,总有陶器的影子

它们来自于泥土,又回归原处

每一寸泥土,都有制陶人的汗水和故事

面对我这个匆匆过客

它们拒绝发声,集体沉默

我也只好用同样的方式回敬

驻足,凝视,无言

可,我短浅的目光

穿透不了一枚薄薄的陶片

岁月的大门,永远锁住了昨天


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是幸福的

他们每天都准时点燃希望的窑火

这里的每一粒土也是幸福的

从躺在地上任人踩踏,到被人捧在手里

挺直腰杆。是一次华丽的蜕变

不是所有的土,都有这样的机会

涅槃

就像现在的我,傻傻地站在异乡

幻想化作一只优雅的陶罐


陶罐

千年孤独修炼成一尊陶罐

口小肚大,不言不语

谁能猜透它隐藏了多少秘密

装下多少远古的神话

也许,饮过烈酒的将军才能了解它

可当年的将军如今在哪里

横刀立马

或许,与将军对饮的巾帼英雄最了解它

可当年的红颜知己如今在何方

浪迹天涯

也许,将军座下的铁骑最了解它

可曾经的赤兔神驹现在哪个战场上

纵横驰骋

“读得懂唐诗宋词,读不懂秦砖汉瓦”

一段历史永远湮灭,留下一只陶罐

装满金戈铁马

寂寞里我与陶罐对峙

我笑它苍老拙笨

它笑我好傻好傻


寂静之声

一只陶制扑满

饱经烈火焚烧

又在地下沉寂千年

重见光明后,端坐在博古架上


最初的主人没用过它

要不就没这么完整

我也没用过


只有在梦里,我无数次晃动它的身体

它才肯羞涩地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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