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疫特稿】冬日初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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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美英

     虽说是立冬没几天,也得说是冬天了,尽管看看树,还是深秋的样子。

      窗外,马路边的梧桐树叶子大多已是枯黄了,偶尔有些叶子还带着些绿意。远处,山脚下,一片的黄,夹杂着点点的绿,色彩斑斓,极妙的一幅油画。

      从春到冬,每一天,我都会站在这窗前,仔细地欣赏这幅画。春天,那儿有一片粉红色的云霞,想必是一片桃树了。慢慢的,绿意越来越浓,满眼的绿,浓得化不开了。现在渐渐变黄,再过一段时间,叶子落光了,枯枝峭楞楞的,就是一幅水墨画了。

      但那山上,却是很难看出变化的。满山的松柏,常年的绿色。如果细细地观察,那绿,还是有些变化的:春天有些嫩绿,慢慢的颜色深起来了。到了冬天,落了些雪,“山上的矮松越发的青黑,树尖上顶着一髻儿白花,好像日本看护妇。”这是老舍《济南的冬天》里的句子。白黑相间,倒是绝配。近几年少有大雪,大雪后这山是什么样子呢,白茫茫?还能找出这树的模样吗?

      很久没有下雨了,这雨,能浇灭这疫情吗?我盯着窗外的梧桐树。一夜北风夹着细雨,梧桐树叶愈见稀疏了,在微风中摇动着。

      下楼,走在一地的叶子上。叶子吸足了水分,减弱了我沉重的脚步声。如果不是因为疫情,都蜗居在家里,难得看见这么多的落叶。平时,环卫工人都很勤快,大街上扫的干干净净。这几天,垃圾车也会驶来,几个大白忙着搬运垃圾桶,只几分钟,就不见了人影。来去匆匆。

      没有行人。

      路边,停满了车。只是停着而已,没有走的迹象。车里没有人啊!

      路北有十几个人。

      奇怪,他们在那里干什么呢?

      走近了,才发现有几辆车,大车上满是纸箱,有人搬着放到三轮车上,或者别的小卡车上。

      “好好发,别发乱了啊!”一个中年男子说。

      哦,原来是发抗疫物资的。一定是朋友圈里晒的白菜芹菜面条火腿肠苹果了。

      看看路东路西不远处的绿铁皮,我就得止步了。别的路上的风景只能说一声无缘了。这让我更惦念和平路的银杏树,自由路的栾树了。不知道那些银杏树叶子都黄了么,是不是也掉了许多了?那些栾树,红的如火?……

      再回到家中,从客厅到厨房,从客厅到卧室……

      再站到窗前,看树,看山,看人……

      鞭炮声四起,礼花腾空绽放,是过年了吗?过年也没有人放鞭炮,放礼花啊!金秋十月,怎是新年。

      是解封了吗?一定是的!

      这样想着,脚步轻快起来,我要冲出门,去看看外面的热闹了!

作者简介

李美英,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中国西部散文学会会员。作品多见于网络及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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